第(3/3)页 另外两个渔民也跟着附和:“是啊钱同志,夜里岛上凉,喝口酒暖暖身子!” 钱立群脸上挤出笑,走过去顺势坐在桌边:“我睡不着,出来走走,没想到你们在喝酒。” 他目光扫过倒扣的渔船,装作随意地问,“咋把船都拖上岸了?这要是夜里有渔船来补给,多不方便。” 小虎端着酒碗喝了一口,抹了抹嘴,一脸憨厚地说:“嗨,钱先生你不知道,今晚海上起了暗流,这时候船停在水里容易被浪打坏,就让我们把船都拖上来了。反正今晚也没啥渔船来,明早涨潮了再推下去就行。” 这理由编得天衣无缝,钱立群挑不出半点毛病,心里却越发着急。 小虎他们要在这儿喝一晚上,他根本没机会解绳子、推船下水。 夜长梦多,要是等天亮了,林宇带着人过来,他再想走就难了。 “原来是这样。”钱立群端起桌上的酒碗,给自己满上,脸上堆起热情的笑,“那我陪你们喝几碗,也谢谢你们这几天在岛上的照顾。” 此时的他心里打着算盘。 这几个渔民看着都是糙汉子,酒量肯定好不到哪儿去,只要把他们灌醉,自己就能趁机偷船跑路。 小虎见他端起酒碗,眼睛一亮,立刻给其他两人使了个眼色,嘴上却喊着:“好啊钱先生!咱们自己酿的地瓜烧,烈得很,您可得小心点!” 钱立群只当他是虚张声势,端起酒碗就跟小虎碰了碰:“没事,我酒量还行。” 说着,仰头就干了一碗,辛辣的酒液烧得喉咙发疼,他却强装镇定。 可他没想到,小虎端起酒碗,跟喝水似的,一碗接一碗下肚,脸色半点没变,话还越来越多:“钱先生,您不知道,我打小就跟我爹喝酒,我爹是村里的酒神,我这酒量,那是随根儿!村里人都叫我千杯不醉,上次合作社聚餐,我一个人喝翻了六个汉子!” 另外两个渔民也跟着起哄:“可不是嘛!小虎这酒量,在咱渔村就没遇见过对手!钱先生您别跟他拼酒,小心被灌趴下!” 钱立群心里咯噔一下,看着小虎空了的酒碗,又看了看自己发烫的喉咙,才意识到自己打错了算盘。 他硬着头皮又喝了两碗,脑袋开始发晕,可小虎依旧面不改色,还在给他满酒:“钱先生,再来一碗!咱这地瓜烧,越喝越香!” 钱立群看着碗里的白酒,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,知道再喝下去,先醉的肯定是自己。 他连忙放下酒碗,摆着手说:“不喝了不喝了,我酒量不行,再喝就醉了。” 小虎故作惋惜地说:“那行,不喝就不喝。咱哥几个还得在这儿守一夜,免得船被浪打坏,钱先生要是困了,就先回去歇着吧。” 钱立群心里又气又急,却毫无办法,只能站起身,假意说:“那我回去睡了,你们慢慢喝。” 说完,转身往自己住的地方走,背影在夜色里显得格外狼狈。 他想灌醉小虎他们,没想到自己现在晕头转向的,回到住处立马倒在炕上,两眼一闭直接就睡了过去。 第(3/3)页